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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一晚!上海交响乐团庞大阵容高歌威尔第《安魂曲》

时间:2023-04-13 13:07:34    来源:澎湃新闻

“好似一幅充满激情的大型壁画,上面绘制了人类的种种感受——既有痛苦、悲伤和恐惧,也有对生命的极度渴望和积极向上的乐观。”有人这样形容威尔第的《安魂曲》。


(资料图片)

因演绎难度高、阵容又庞大,全世界交响乐团都将威尔第的《安魂曲》视为圣典,不敢轻易尝试。在音乐总监余隆率队下,上海交响乐团迈出步伐,挑战这部高难巨作。

4月12日,上海交响乐团牵手中央歌剧院合唱团,以及女高音于冠群、女中音朱慧玲、男高音夏侯金旭、低男中音沈洋,以150余人的庞大阵容,高歌80余分钟的《安魂曲》。

音符落下,观众沸腾了,如潮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淹没了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绝对值得回味一生的一晚。”激动的观众如此评价。“上海交响乐团在余隆棒下发出排山倒海的音浪,这是乐团、合唱和独唱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庄严一晚。”乐评人唐若甫评道。

上海交响乐团和中央歌剧院合唱团同台。

余隆指挥现场。

安魂曲中的歌剧

《安魂曲》的诞生,承载着威尔第对罗西尼和曼佐尼两位意大利杰出文艺人士的追思之情。

歌剧大师罗西尼1868年去世后,威尔第提议,由多位意大利作曲家一同创作一部安魂曲,以纪念罗西尼。威尔第率先写下终乐章“拯救我”,接下来的一年里,12位意大利作曲家合作谱写了《为罗西尼而作的弥撒》。首演时间原定于罗西尼逝世一周年,然而首演前被纪念组委会暂停,威尔第很沮丧。

1873年,意大利作家和人文主义者亚历山德罗·曼佐尼去世,威尔第听闻噩耗,悲不可遏。他不忍参加葬礼,后来独自一人拜访了墓地。他向米兰市市长和市议会表达意愿——只要他们愿意负担首演的经费,他希望为这位文豪创作一部安魂曲,并自己斥资出版。他的提议得到了官方的支持。

很快,威尔第便开始着手《安魂曲》的创作,同时对此前为罗西尼写下的“拯救我”做了修订。曼佐尼逝世一周年之际,该作在米兰的圣马可教堂首演,场面空前壮观,乐队与合唱团人数超过200人,还请了四位歌唱家担任独唱。

怀着对两位大师的崇敬和依依不舍,作曲家用旋律描绘了死亡的奥秘,聆听者既有被命运推动着的感受,又试图自发地去寻求同死亡抗衡的力量。

优美如歌的抒情段落、庄严的宣言性独白、激昂的朗诵式吟唱、人声与乐队的呼应……威尔第擅长的音乐语言,频现于《安魂曲》。在很多人看来,它就像威尔第驰名于世的歌剧一样,华丽而壮观,戏剧张力十足,也因此被誉为“安魂曲中的歌剧”。

于冠群、朱慧玲、夏侯金旭、沈洋直面指挥。

于冠群全程背谱演唱。

考验十八般武艺

威尔第也赋予了独唱们如歌剧人物般的性格特点,且常让他们切换角色:男低音时而是宣告者,时而是胆战心惊的罪人,女高音和女中音有时是惊恐的恳求者,有时又转为叙述者。

威尔第还恣意安排了重唱与合唱的种种交织。整部作品包含七个重唱段落,四重唱占了四个,此前,他从未在歌剧中安排如此多的四重唱。

现场,于冠群、朱慧玲、夏侯金旭、沈洋默契配合,完成了四重唱的重重挑战。“我们四个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听别人怎么唱。”女高音于冠群说。

“终乐章的‘拯救我’是威尔第最想表达的,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能够‘救赎’。”于冠群把它当成一部歌剧、一首大型咏叹调来唱,“你可以说没有人物,也可以说人物贯穿其中,我唱时把自己当成一个‘罪人’,在做祷告。”

作品对独唱提出超高要求,尤其是挑大梁的女高音,“要掌握十八般武艺,从强到弱,到非常细的高音,到非常强的低音……我要搬出声音上所有的技术来唱。”现场,于冠群全程背谱歌唱,吃透了作品,征服了观众。

“很过瘾!”在很多段落的开头,女中音朱慧玲都担任了重要角色,“每一段的音色怎么处理,是亮的,还是暗的,怎样连贯,都要多加考虑。”此前,她与交响乐队合作了很多德奥作品,《安魂曲》让她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回到抒情和戏剧性。

男高音夏侯金旭举重若轻,一上来就飙了一个很高的音。对他来说,唱有人物、有情节的纯歌剧,和唱无人物、无情节的《安魂曲》,大有不同。唱歌剧时,他需要了解作品的时代背景、人物性格、故事脉络,理解角色,再沉浸于角色,“《安魂曲》有一种在教堂祈祷的感觉,更空灵,更抽象。”

低男中音沈洋被威尔第悼念曼佐尼的真情实感打动,“作为一名歌剧大师,这部作品集他歌剧创作之大成。”

乐评人唐若甫被四位独唱吸引,认为四人旗鼓相当,“夏侯金旭的演唱浑然天成,拥有澄澈通透的明亮声音,犹如永恒之光撕破黑暗的帷帐。于冠群的声音浑厚自如,在最后部分的大段独唱中,表现感人肺腑,歌声冲破云霄。”

4月13日音乐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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